第二天中午,盛悦被饿醒的,身上有种撕裂的疼痛感,昨晚躺在身侧与她温存的人早就收拾好东西滚蛋了。
荒诞,但她喜欢。
盛悦坐直身体,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满屏的未读消息和各种软件的推送,原以为白椰睡完之后会当作没事人一样,毕竟半夜就跑路的人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先回去了”
嗯,着急到穿上裤子就跑。
“你不是不希望被人发现”
呸,到底是谁更不希望被人发现。
“可以来我家找我”
哦,你就不能来找我?
那人以为自己很贴心,还把家庭住址的定位发给她,生怕她找不到。
早就看出他那副乖巧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正经人哪会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下十万块钱,正经人哪会故意红着眼眶装委屈,眼底倒是半点退却都没有。
她没回他的消息。
陈嘉理的动作很快,这会儿正要跟她讨赏,盛悦没理,划拉着消息栏往下。
“盛悦,听我哥说你来溯江了?不够意思啊妹妹,来溯江不找我,你躲在哪里潇洒呢?快来找我玩呗~”发消息的人是温茴。
盛悦的朋友很多,关系好的朋友却不算多,像温茴这种阶层一致又玩得来的朋友更少。
温茴是溯江温家的独生女,温家和殷家联姻前就说好婚后只生一个,不管男孩还是女孩就要一个。这种戏码在家里有皇位继承的家庭来说很是少见,但温父就是答应下,那时他根基不稳,上一辈的战火燎到自己身上,想做什么的基础是背后有人。
跟他的哥哥姐姐一样,和有实力的联姻对象结婚,诞下后代。
至于温茴她哥温旭,是伯伯家的哥哥。
温茴大盛悦一岁,温旭比盛牧小一岁。
北澜盛家和溯江温家有业务往来这件事盛悦打小就知道,基本每年她都会和温茴见上一面,在各种各样的酒会上。
各自扮演着家族里的乖乖女,被父母兄长带着见识各个领域的前辈,全程最需要保持的就是得体的微笑。
盛悦起床洗漱,看到床头柜上五枚一盒的东西如今就剩下两枚,昨晚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初尝禁果的男女抱在一块喘息。
第一次没成功,盛悦没忍住笑出声,好像就是因为她清泠泠带着调戏的笑声才惹的后来白椰没轻没重的那两次。
算是还不错的体验。
她把盒子丢进床头柜,穿上拖鞋往卫生间走,走路姿势有点别扭,疼还是疼的。
电动牙刷没带,她拿着民宿里的一次性牙刷仔细地洗刷着牙齿,单手叉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那块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被嗦出紫红色的印记,一左一右各一个。
今天算是穿不了吊带了。
她捧起水将脸上的泡沫冲掉,在行李箱里挑挑拣拣出黑色热裤和白色罩衫,里面是黑色吊带。
温茴约她去逛街,盛悦打趣她别带沉江淮。
前者说着不带不带,却在下车时挽着沉江淮的手朝她走来,说“他顺道送我过来,取个东西就走。”
虽说温茴比她大,但人家就是不折不扣的小公主,娇滴滴的,在家里父母兄长宠,在外面沉江淮任她差遣使唤,好像要把骑士牌的身份坐实。
盛悦记得初三毕业那年,爸爸妈妈带她来溯江参加温茴爷爷的生日。他们这个年龄的小孩都聚在一块玩。温茴偷偷摸摸地从门外牵进来一个男生,要带他和这帮人一块玩,那个男生就是沉江淮。
桌面上只剩下一张牌,沉江淮脸上的表情很淡,好像不屑和他们这群人玩,却还是摊开手心把牌面给温茴看。
抽到公主牌的温茴瞪大眼睛,绕着沉江淮走了两圈,最后拽起盛悦的手,指着沉江淮说,“你看,我的骑士到了!”
高三这年,盛悦和温茴见面的次数比较少,学校里课业紧,大小模拟考不少,她没到赵安亿那种程度的聪明,靠着竞赛保送,整个高三下学期都在玩。
温茴熟稔地挽上盛悦的胳膊往里走,&ot;怎么会来溯江玩?我以为你要和那群小姐妹出去耍。&ot;
&ot;来我嫂嫂这边玩几天,过两天出成绩我就得回北澜报志愿。&ot;
盛悦的指甲光秃秃的,因为要练小提琴,所以从来没做过长甲,她本身的裸甲就是淡粉色的,甲型也好看,这会儿看见温茴十指韩系的长甲,有点心动。
反正小提琴也没带来溯江,这一周内终究是练不了琴的。
她的眼睛盯着人的手看了几秒。
&ot;想做?&ot;
&ot;有点。&ot;
&ot;那走,我给人发个消息。&ot;说话间,温茴就预约上先前那家美甲店,店长是创业大学生,和舍友合伙开了家美甲店,店面就在溯江大学附近。
&ot;这次算我们运气好,&ot;温茴先带她去吃午饭,店铺的装横有新意,坐落在泰和广场附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