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听说,正阳巷里的柳家,这十几年来生下的后代个个都是畸形,这样的传闻,少爷你也要听么?”婉月并非是小慈那种喜欢打听八卦的人物,若不是偶然听到,她从来不会去关注这些嚼人舌根的事情。
“正阳巷的柳家?!”萧楠刚刚从那本十三姨留下的册子看到了这个地方,不想这里竟然出现了萧天佑所说的“畸胎”现象,那岂不是说明,十三姨埋在柳家大宅里的“东西”,可以提前解开日后萧家血案之谜?!
若是那东西有某种辐射性,让人发生畸变,为何目前为止萧家的人却没事?
又为何在血案发生后萧家内的所有人都畸变并把这种变异遗传给了后代?
难道那“东西”还可以进行某种“操作”么?
萧楠犹豫起来。
“……少爷,可能是我见识肤浅,我昨天……遇到了一个怪人,他好似不是中原人。”婉月道,“他带着一把古怪的刀,似乎武功很好,是他救了我。但是我却没来得及问他是谁,他就离开了。因为怕您担心,我才没有立刻告诉您。”
“不是中原人?这倒是有点意思。”
“像是西南那边的人。”婉月道。
“那你以后可以多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他。遇到他就帮我感谢他,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结交这个人。”萧楠道,“但是你不用刻意去找他,依照你说的,他这种跑江湖的人,神出鬼没,我们寻常人肯定是摸不到他们的头绪。”
这一天,婉月做完家务活后就开始在灯下缝缝补补,原来她在城中找了个替人做针线活的工作,可以赚一点钱贴补家用。
看着婉月如此贤惠,却只让萧楠觉得更加心痛。
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用。
就算他想出去做工,只怕也没有地方要收他这种独腿的废人,相比身体上的刑罚,切断经济来源,孤立一切人际关系,才是家法最折磨人的地方。
幸好还有婉月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本以为这也是一个平静的夜晚,萧楠靠坐在床上,一面闭目养神,一面不时和婉月说两句闲话。他也没法看时间,这屋里本来有个挂钟,却也被无良的恶仆给偷走了。
但是约莫也到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了。
“婉月,歇息吧,不要做太晚,伤眼睛。”他说。
“没关系的!电灯比家里的蜡烛亮太多,我还能多赶出一些活,少爷你要是累了,我伺候你先睡觉吧?”婉月说。
她话音未落,外面忽然传来一种奇怪的铃声,那铃声来自于宅内每个院子外面安装的电铃,就像是中学里的下课铃。
萧楠记得小慈说过,这府里貌似有个奇怪的规矩,就是电铃响了,就要立刻熄灯睡觉,合上窗帘,不许发出一丝动静,也不许出门,不许往窗外看。无论外面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能出声。
她说她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只是听说上一次电铃响还是很多年前,有仆人没有遵守规定结果被大老爷处置得很惨云云。
没想到,这神秘的电铃声,竟然在这种时候响了。
“婉月,别做活了。”萧楠简短的跟她解释了一下家规,婉月立刻去把卧室的门反锁好了,并熄了灯。
“咱们的院子这么偏,就算是悄悄说两句话,估计也没人听到。”萧楠在黑暗中说。
“还是别犯家规的好。”婉月道。
“据说铃声再响起时,就能开灯了。”萧楠道。
婉月点了点头,她坐在床边的那张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此时万籁俱寂,似乎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种奇异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是一个女人在哼唱,幽怨低徊,声音渐渐由远及近,时而又像是女鬼在呻吟控诉着什么。
婉月紧张的揉着自己的衣角,难道这萧家大宅里真的闹鬼?!
最奇怪的是,又过了一会儿,那女鬼的歌声便飘进了小院里,明明大门都被她反锁紧闭,这女鬼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真的是“飘”过来的不成?
此时外面正是明月之夜,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窗帘上,当屋内的两人往外看去时,赫然发现在窗帘上映着一个女子的身影!
婉月吓得不由自主要叫,却恰好被萧楠捂住了嘴巴。
萧楠看着那印在窗帘上的身影,他不知道这影子是什么原理显现的,但是看得出来这才是家规禁令的真正关键之处,电铃声,不准说话,不准开灯,不准发出声音,都是因为这神秘的鬼影而设置的!
“女鬼”到底是什么!?
她似乎没穿衣服,能从窗帘上的影子看出她的身体曲线,她站在窗外时,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发出怪异的歌声。
就在婉月和萧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时,只见那女子忽然张开了嘴巴,浑身都在颤抖,还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紧接着————
她的嘴越张越大,几乎到了下巴脱臼的地步!有一大串东西蓦地从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