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竹先生接过连篇打油诗,眼神满怀奇异的看了几眼沈腾三人,开口问道:“不知三位后生是?”沈腾三人见到这位很有名的鹤竹先生询问自己,急忙再次作揖回话。沈腾:“沈腾,沈飞云,见过鹤竹先生。”许宣:“许宣,许汉文,见过鹤竹先生。”沈文:“沈文,见过鹤竹先生。”鹤竹先生听到三人的自我介绍,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继续询问:“不知哪里人士,目前在哪位名师下学习?”沈腾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这次许宣最先说道:“晚辈钱塘人士,目前拜在【同仁堂】苏颂正简先生门下,学习医术和儒学。”亭中的三位夫子一听许宣的回话都齐齐一惊,很是诧异的多看了几眼许宣。鹤竹先生回过神,语气带有亲切意味的说道:“原来是子容兄的高徒,不错不错。你可以喊我云淼师叔,我和你老师有些渊源。”许宣闻言再次作揖恭敬喊道:“云淼师叔。”鹤竹先生满意地捋了捋山羊胡,将目光投向剩下的沈腾两位,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师从何处?”沈腾见鹤竹先生问向他俩,便上前一步,作揖恭敬回道:“鹤竹先生容禀,在下乃是青山村一闲士,并无师从,只在青山上建有陋室一间漫步光阴。”然后指着沈文道:“此乃我族中子弟,也是我的堂侄儿,在读书方面略有资质。”等到沈腾详细介绍完毕自己的情况,亭里亭外有一定身份的文人都有意无意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过来。对此,沈腾和沈文皆不在意这种目光,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羞愧之意。一旁的许汉文听到沈腾的话语,也对这个刚结交不久却相处十分融洽的好友深感佩服。鹤竹先生听到沈腾的介绍也是有点惊讶,心中有点不敢置信这两位后进小生在无师从的情况下,自学成才还能做出两篇上下诗篇。想到这,鹤竹先生回过神,笑容更加和善,夸赞道:“不错,你们叔侄两人在读书方面天资过人,真乃世间奇人。”沈腾见到鹤竹先生如此恭维不好意思的自此作揖,谦虚着想趁机给沈文谋求下资本道:“多谢鹤竹先生评价,我本山中闲人不值得让先生挂怀,不过我这侄儿天资聪颖,不知可否拜入先生门下?”六旬的鹤竹先生早已歇了收徒的心思,此时答非所问的哈哈一笑,岔开话题道:“不急不急,这次桃花潭文会可还在进行。你们叔侄两的诗篇很有得冠得潜力。”沈腾见状便深深一揖,让沈文拜入松鹤先生门下之事也就不再提及,带着许宣和沈文退到了亭外沈武身旁。这次的桃花文会,很出乎沈腾意料的和谐。他本以为文人相轻,大家会相互比试,在他将自己的来历说明后也没人跳出来羞辱他。沈腾深深的看着亭中的三位先生,尤其在鹤竹先生身上停留过多。他知道这个结果的因为便是鹤竹先生在场中,大家才会表现得这么恭敬有礼、不敢造次。沈腾三人退下没多久,三位夫子见再无书生上来展示文采便叮嘱侍从将亭中的长桌摆放在一起,将有关“山村”为题的诗篇一一放好。随着三位夫子将各自的文气注入诗篇,这十几篇七言诗开始散发出纯白色的光柱。只不过,这些光柱的高度各不相同,最高的是第三位置的诗达到二寸三分。显然,这首七言诗已经达到了出县之列,也顺利地成为了这场诗赛的第一名。鹤竹先生见此,直接将宣纸拿起,宣纸上的七言诗赫然是沈腾所作的《山居春晓》。然后鹤竹先生将此次诗赛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宣纸到手,只不过第三的诗篇光柱只差一分便能达到出县。鹤竹先生也没吊着场上观众的胃口,直接当众宣布了前三名归属,夺冠的便是沈腾,第二和第三皆是最先场上有功名的学子,至于许汉文所作的诗篇位列第十,沈文所作的诗篇位列第七,文气光柱都达到六分以上。等鹤竹先生将这场诗赛的名次盖棺定论,有人喜有人忧也有人满满嫉妒,但就没有人提出异议。只不过,亭外沈腾三人应酬着来自其余书生的恭维。鹤竹先生见到场上议论开始安静,又公布了第三场斗诗的主题【桃花潭】,不过此次诗词形式不限。随着第三场斗诗主题公布,亭里亭外的有些学子都开始议论起来,也有些学子开始苦思冥想如何作诗。这时,不善于作诗的许宣向沈腾问道:“飞云兄,有想到什么好诗句嘛?”沈腾也是没想到什么好诗词,但作为一个通读唐诗三百首的现代人来说,怎么可能说没好诗句,很好面子的说道:“不知汉文想好了嘛?我只想到了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许汉文见到沈腾反问,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什么好诗句,刚想夸赞下沈腾所说的“桃花潭水深千尺”这诗句,就被一道豪爽而洒脱的男子声打断。“哈哈,好一句:桃花潭水深千尺。妙计妙计!”顺声寻去,一位身穿青衣长衫的中年男子,年龄三十有余,手中握着一只酒壶,正拉着一位年约四旬的白衣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的目光紧盯着沈腾,口中不断称赞着沈腾刚才所说的诗句,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赞赏。这位中年男子眼神犹如秋水般深邃,而他的皮肤却如同冬雪般洁白。他的身材苗条而匀称,犹如一位优雅的舞者,在岁月的舞台上跳跃着诗意的舞蹈。他身着长衫,却在腰间佩戴着一把宝剑,壶中之酒时不时地一饮而尽,他的气质变得更加潇洒不羁,仿佛是谪仙降临人间,又仿佛是游侠闯荡江湖。
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他却毫不在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