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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果然有几个下人推开房门进来。几人将水桶抬进之后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侍女,为沈寻言擦身。沈寻言只觉心灰意冷,任由这两个侍女将他从榻上扶起,擦拭他身上的污渍。
只是被触及腿间之时,沈寻言瞳孔一缩,猛地拍掉那侍女的手,呵斥到:“别碰我!”
这一下显然将侍女吓得不轻,当下便不敢动作,只恭敬地将擦身的布巾放在一旁,而后退了出去。
沈寻言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低下头,往腿间看去。只见腿根处不少白色星点,也不知是谁的东西。
沈寻言自榻上站起,双腿一阵脱力不说,甚至还残留有仍被插入的错觉,以及什么东西不断从内里流出的感觉。
他颤抖着走到水桶旁,不过刚踏入一只脚,整个身子便脱力地摔了进去。他顿时感到无比疲惫,干脆就由这热水泡着。
片刻之后,房门被敲响,沈寻言没管。外面那人敲了几次之后,将门悄悄开了个缝,见沈寻言已泡在桶里,便将门打开。来的人还是方才的两个侍女,她们向沈寻言行礼之后,便进入屋里,麻利地换下了脏污的被褥,再铺上干净的,还不忘为沈寻言留了套干净衣物。
沈寻言在桶里坐了一会儿,感觉身后的东西似乎都已经流了出去,双腿似乎也没有那么酸了,这才从桶里起身。
沈寻言换上那身衣服,明黄色的广袖长衫,套在他身上稍微大了些,多半是叶令时的衣服。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软榻,沈寻言一阵恍惚,难以相信,自己方才居然在这张榻上,被叶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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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时回到房里倒头便睡,待他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里转醒之时,屋内已是一片漆黑。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一觉睡到了晚上,便听见叶雨时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叶令时你给我出来!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叶令时无奈地叹息一声,起身开门。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房门刚刚打开,叶雨时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举步便入,手上一把揪住叶令时的衣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好你个臭小子!让你娶妻你不娶!现在都会在家里养什么男宠了?你……你!你气死我了!”
叶令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叶雨时扶稳站好,柔声道:“姐,你别生气啊,你现在不能动怒,万一伤着我外甥怎么办!”
叶雨时还是气鼓鼓的,怒道:“那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叶令时摆了摆手,“他要卖身给我,我就同意了。。”
叶雨时伸出手,“卖身契拿来我看看。”
叶令时却难得在姐姐面前强硬,“不给。”
叶雨时又有些生气了,喊到:“叶令时!”
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叶令时无奈道:“他都卖身给我了,还能怎么样。姐,你怎么知道的?”
叶雨时一愣,没有将侍女供出来,只冷哼一声,“你管不着!”
叶令时多半能猜到是下人告的密,但他也不想追究,只对叶雨时道:“姐你有空在这里训我,不如去教训那个下人,让他管好自己的嘴。这男宠我是养定了,姐你也别白费力气,还是省着点,好好养我那小外甥。”
叶雨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话中已带了几分委屈:“你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倔?竟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
叶令时知道她想打柔情牌,可他最不吃这套,故而不为所动,只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叶雨时还不死心,又道:“那……你让我见见他,总行吧?”
叶令时倒是没想到叶雨时会这么说,这个要求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故而叶令时爽快地答应了,带着叶雨时去了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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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时带着叶雨时进屋之时,沈寻言正在用饭。
沈寻言长发披散,还带着几分湿气。他身着明黄色的广袖长袍,正襟危坐,上身挺直,吃饭的动作轻柔缓慢,风度翩翩。即便是房门被叶令时姐弟推开,他也不问不顾,仍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叶雨时一时有些看呆了去,本以为叶令时是从醉香楼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倌回来,哪知道,竟是如此一个身姿挺拔,气质出尘的男子。
叶雨时虽不知其中缘由,但想到,既然是这样一个男人,待在家里似乎也没什么影响,只要不传出去便是。
叶雨时临走前,深深看了叶令时一眼叹道:“阿令,姐姐准你玩两年,可你要明白,你该成亲了。这人的事儿我先不管,等你收心之后,一定要给我娶个好弟媳,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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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雨时走后,叶令时闻着屋里菜香,这才发觉自己一天没吃东西,有些饿了。于是便走进屋里,在沈寻言对面的软垫上坐下,四处找了找,终于在榻边找到一条红绳,用力扯动之后,门外便传来一阵铃响。
叶令时吩咐下人再去准备几个菜,而后转头对沈寻言笑道:“你需要什么,只管叫下人便是,像我刚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