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握住克劳德的手，又有些踌躇地收回：「你还痛吗……」

克劳德在软枕上无力地摇摇头，主动碰上扎克斯的手，嗓音带着沙哑鼻音：「还好，那几个人呢？」扎克斯听到就义愤填膺，忙不迭安慰克劳德说那几个人渣已经被萨菲罗斯杀了。

克劳德点头，他现在四肢无力尤其是下体更是动弹不得，他带有几分哀求地注视着扎克斯：「那…我现在能辞职回家吗。」

扎克斯懊悔当初没有跟上少年一起，把脸埋在交握的双手里，瓮声瓮气道：「克劳德，对不起…但你别走好不好，我会照顾你的。」

克劳德没应声，他本来就想既然被逼迫钱色交易，那就把钱赚够了回家，自己当初在水塔上的梦想早被现实击碎。

扎克斯见克劳德不置可否慌了，此时此刻哪怕没准备好也必须开口挽留：「克劳德，我喜欢你！真的……你不要离开好吗？」

这反倒让克劳德意外，瞪大眼睛呆楞地看着扎克斯。扎克斯羞赧挠头，这不是最好地告白时机但他等不来太久了。

当开头说出口，剩下的话也自然流出。他一边轻拍着克劳德的被子，一边把这段有些苦涩的暗恋娓娓道来：「最一开始是在萨菲罗斯的桌子上看到你的好多照片，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认识，但看他一听你失踪就四处寻人就知道你们关系应该挺好的…扯远了。」

他从兜里掏出传呼机给克劳德看，背景是一个有些拍糊的背影，周遭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背光的身影勾勒出一圈光晕，拍摄者牵着他的手，他微微侧头仿佛在认真听谁说话。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看你被忽悠，但在那之前我心里已经见过你好多次了。你看！我传呼机的壁纸都是你，之前是偷拍的你的照片——我选了里面唯一你笑了的当壁纸，后面变成那次我们去看《loveless》时你走在前面的背影，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干嘛有点不开心，可你后面眼睛亮晶晶看着我的时候特别好看。」

他的头歪在克劳德的手上，带有些讨好意味的蹭蹭。

感受到有些扎手的触感，克劳德撇了一眼扭过头不再看他，闷闷道：「你不是喜欢爱丽丝吗？」

扎克斯夸张地发誓他们只是纯洁的友谊，又是投降又是祈求，克劳德终于被他逗笑。

「你笑了！你答应我了是不是？不准反悔！」扎克斯说完顿觉失言，连忙找补：「我是说你可以先考虑考虑，顺便呢在这里休息。神罗公司内部出了那么大事情肯定会给你很多补偿的，不要白不要嘛。」

克劳德思忖片刻，认可这说法。

扎克斯提着一口气终于能呼出，又用刺刺的头发去蹭克劳德的脸。

毛茸茸的质感把他弄得有些痒，克劳德一把推开，羞赧道：「你现在喜欢我，我们要避嫌。」扎克斯大惊失色，忙问怎么才能不保持距离。

「看神罗要赔我多少钱。」

给的钱多就是带薪休假，谈个恋爱试试也没什么。给的少就是待遇低下，还是拾掇拾掇跳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