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比小时候,被隔壁阿姨带去算命,半瞎的老头据说神得很,你什么都不用说,只是往他跟前一坐,他就能算出你的经历,还能算出你所求。顾贝比哪有什么所求,只是觉得好玩就跟着一起去了。三大一小往那盘腿一坐,顾贝比看着大人连连点头的模样,想起在家里听到的话。“都说瞎子算命更准,这个肯定准。”顾贝比心想,要是这么说,干脆每个算命的都装成瞎子,或者瞎了的人都来算命,更有甚者,还会为了自己算命准的名声,特意把自己弄成半瞎。最后一种人最值得敬佩,算命准头和眼睛的相关性,顾贝比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要是有人为了给别人算命弄瞎自己,起码他的职业道德还是不错的。隔壁大娘已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眼泪,顾贝比猜这个算命先生职业道德还不错。她把手“啪”一下拍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瞪的老大:“爷爷,我也想知道……”顾贝比当时还是小孩,打断别人说话,倒也没人真和她计较。算命先生浑浊的眼球向她这边转了过来:“你想问什么呀?”“爷爷,我问什么你都会告诉我吗?”“是呀。”大娘推了推顾贝比的肩膀:“想问什么就快问,大师什么都知道。”被人尊称为“大师”的算命瞎子嘴角浮起微笑,胸有成竹的气势立马笼上,就听到顾贝比声音如黄莺般悦耳:“你真是瞎子吗?”“你是怎么瞎的呀?”“你是不是故意弄瞎自己,好让自己看起来厉害一点?”“哎,大娘,你别捂我嘴啊,你别……”最后顾贝比是被连推带抱地被请了出来,大娘们领着她回去的路上嘟囔了一路。顾贝比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晚上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她妈,她妈反而夸她做得好,她更不懂了。现如今的顾贝比不是小孩子,早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可是心头的疑问还没解决。她一边穿鞋,一边扭头问要陪她去上班的杜克兰:“你说他到底是真瞎子还是装的?”杜克兰毫不费力就能想象出,还是个孩子的顾贝比揪着人家桌子腿不放,非得问个答案的模样。他诚实摇头:“不知道。”“杜克兰你行不行啊,连思考都不思考,直接说不知道,你高考成绩是蒙得吧?”杜克兰看了眼窗外刺眼的阳光,顺手拿起门口衣架上的帽子戴到她脑袋上。“我以我们系的第一入学的。”顾贝比切了一声:“杜克兰你这么装逼,小心大学也找不到女朋友,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要我养你一辈子,我可不养。”杜克兰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嘴角已经垂下来。他手上使了劲儿,帽檐几乎要盖到顾贝比鼻尖。她眼前一片黑,伸手抓住杜克兰的衣襟:“杜克兰你找死啊!”杜克兰被她这么一扯,向她那边倾斜,顾贝比被挡着眼都能准确估量出杜克兰的高度,她伸手勾住杜克兰的脖子往下一拉,还像小时候那样把人的头夹在臂弯里。现在的杜克兰可不是五岁。某处富有弹性的肉贴在他的脸颊,如果转头,鼻尖就能碰到……杜克兰立马察觉到自己某处的变化,他的手向上捏住顾贝比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手举高,她另一只手把帽子摘下来,发丝扰乱,缠绕在她唇上。杜克兰的视线移不开。
只是去上班而已,有必要在嘴唇上涂那些亮晶晶的东西吗。“杜克兰,你胆子肥了,给我松开。”杜克兰当真听话松开了,顾贝比还想说些什么,他就猛地转身,仿佛顾贝比是什么洪水猛兽。顾贝比在他身后喊:“你干嘛去?不是要陪我去见客户?”杜克兰扭头,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完全蜕变的尖细下巴收紧。“我有点事,一会再去找你。”“什么事呀?”杜克兰的眼下升起两道红,顾贝比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还是没挡住自己的好奇。“杜克兰,你是不是化妆了?”杜克兰身下某处梆梆硬,只能用一种怪异的姿势面对顾贝比,他的身子向着洗手间,但脑袋又斜对着顾贝比。他的声音带上熟悉的委屈,以前每次顾贝比利用他在外面装失足少女,单亲妈妈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声线。“…没有…”杜克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又轻轻关上,只有小小的“咯噔”声,但顾贝比就是知道他不开心了。她耸耸肩:“怪小孩。”怪小孩此刻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怪不得顾贝比会问他是不是化妆了。他的眼下红了一片,连带着鼻尖和嘴唇都变成粉红。顾贝比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养了他,两人日常的拌嘴时常有;每次顾贝比把他气哭,看着他整个人泛红的样子,反而开心。她会像猫咪一样凑过来,杜克兰越躲,她就凑得越近。“杜克兰,你这样好像一只小狗。”她会边说边抬手模仿主人对宠物的姿势,在他的头上胡乱摸。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杜克兰拉开裤链,滋啦的声音在空荡的卫生间格外清晰。他握住翘起来的东西,想象那只曾经在他头上的手握住了这根东西。老人都说顾贝比是冷血动物,因为她从来不为任何人的离去而难过。但杜克兰知道,顾贝比有着世界上最火热的体温。还好他们都不知道,顾贝比,是只属于杜克兰一个人的,温暖的顾贝比。他不懂什么技巧,全凭本能上下撸动,只是想象顾贝比的涂满亮晶晶唇釉的嘴唇靠近他……“嗯……”乳白色溅在镜子中,洗手盆里的jg液聚成一小堆,顺着下水道口,缓缓滑动下去。他的手上存留着自己的液体,黏黏腻腻。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脸变的更红了。顾贝比喜欢脸红的他,那她会不会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