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兰十八岁生日这天,他许下的生日愿望是:“我想和顾贝比永远在一起。”他的心声太响亮,再也藏不住,、,所以在这一年,他打破了禁忌,从顾贝比“养的那个小孩”变成了“男朋友”。十九岁的生日,一个人在国外的日子,平平淡淡。走在路上,自己的学习搭子忽然被背后搂上来:“hey,brah,happybirthday!”两个人都是中国人,却更习惯用英文来表达自己的祝福。“今晚去庆祝一下?”“不去。”“啧,老古董,你也太没意思了。十九岁的生日,你还要在repo中度过?”杜克兰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管好你自己,下次再挂,你爹真给你腿打断。”“嘿,我说真的,你和我一起去庆祝吧,多叫几个人咱们正好放松一下。”“不。”杜克兰拒绝得斩钉截铁,徒留他的学习搭子在后面挥拳:“下课就回家,家里有聂小倩等着你啊。”聂小倩,狐狸精。杜克兰笑了笑。一天的课上的索然无味,cao着英国口音的教授讲得他头疼。频频拿起手机,也没有她的消息。杜克兰不禁有些失落,无论如何,这是他十九岁的生日。没有爱人的陪伴,有条信息也是好的。杜克兰第一次矜持起来。顾贝比的心也很忐忑,她把钥匙递给司兰:“谢了。”“不客气,没想到……”她的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顾贝比不禁问:“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你也会这样。”“怎样?”为一个人制造惊喜,千里迢迢地赶来,只是为了陪他过一个生日,这很不顾贝比。“没什么,这样特别好。”司兰笑笑,她享受过爱人的热烈,却没能等到同样的爱,这终究是遗憾。可是她的孩子,炽热地爱着一个人,这个人也同样的爱着他。司兰带上墨镜,替顾贝比关上了门。杜克兰的生日愿望很简单,他想要一条充满关爱的短信。一天的课结束后,他还是没按耐住给顾贝比发了消息。等到的只有一条:“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杜克兰气得鼓鼓,半晌又泄了气。“我想要一把刀。”快问我要刀干什么。“要刀干什么?”“破腹自尽。”杜克兰恨恨地打了几个字,把钥匙插进去,打开了门。“生日快乐!”彩屑从头顶飘下,五彩斑斓。
顾贝比站在门后,穿着一件他从辩论社带回来的t恤,扎着马尾就那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顾贝比还有点不适应,她清了清嗓子:“没时间买刀了,所以你能别破腹自尽嘛?”杜克兰笑出来,一步步走近把人搂在怀里。顾贝比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嘟嘟囔囔道:“杜克兰,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回消息的,惊喜就是要出其不意,所以……我买了蛋糕,你还生气吗?”“不生气了。”杜克兰笑。原来真让这家伙说对了,他的家里真藏着一只狐狸精呢。顾贝比在当地一家网红甜品店买了蛋糕,要价不菲,但是吃下去的第一口,她就皱起了眉头。杜克兰拿着纸巾把手伸到她面前:“吐出来。”顾贝比摇头,硬生生咽了下去。“十九岁的第一块蛋糕,有纪念意义,就这么吐出来多可惜。”“没关系,我们还有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很多很多的生日要一起过。”顾贝比笑,杜克兰也开心得眼睛眯起来。“越来越像一只狗狗了。”她在杜克兰的头上摸了摸。“其实……”顾贝比环视四周,杜克兰的一室一厅实在不大,一堆装饰品还乱糟糟地堆在角落,只有墙上粘了“happybirthday”,“我是想在你回来之前把这些都布置好的,我以为你会和朋友去庆祝生日。”杜克兰摇头:“已经够好了,你出现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顾贝比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杜克兰,你闭上眼睛。”“嗯?”“让你闭就闭。”杜克兰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牵起来,中指被套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你……”顾贝比看了看他的手上的戒指,避开他的眼神:“这是信物。”她转过脸正对着杜克兰,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到法定结婚年龄的那一天,仍然想要和我结婚的话,就用这么来交换吧。”“真的?”杜克兰红了眼睛。“嗯。”杜克兰的欢欣无法抑制,他一把拉起顾贝比在屋子中间转了几个圈。脚磕在桌角,也不觉着疼,好似有无限的力量能让他持续转下去。有人说,爱会跨越性别和年龄,所有看到这句话的人,无论认不认同,都无法感受这份跨越其中的酸楚。顾贝比不确定,杜克兰的爱有多久,不确定他们的关系会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这份感情该去往何方。可是,此时此刻被抱在怀里的这一刻,其他都变得可有可无。“杜克兰,爱我吧,像我爱你那样。”“嗯,杜克兰会永远爱顾贝比。”杜克兰十九岁的生日愿望:“我想和顾贝比永远在一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