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负和不屑。不,这一幕没有发生。当时的叶临川只是搂着母亲的腰,哭哭啼啼地喊着:「我就要清河郡主,谁也不能把她抢走」萧韵妃苦笑着摸着他的脑袋,叹息道:「此事已无力挽回了」她取出梁王的亲笔来信,告诉孩子清河郡主被琼华宗的宗主看中,收为关门弟子。从此后,郡主正式走上修仙之路,凡间的约定对她再无效力。叶临川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大喊着要跟琼华宗拼命。父亲脸色冷了下来,怒道:「不许胡说,琼华宗岂是你我得罪得起的」萧韵妃这次没有替孩子说话,而是耐心地讲到:「琼华宗是九州四大宗门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仅收女弟子的宗门,其宗主姬凝霜是当今世上很像汉赋,讲究散韵结合,结构恢宏,气势磅礴,语汇华丽。而诗文则流行五言和七言古体诗。因青楼文化盛行,也有类似宋词一类的长短句。「带走」太监冷哼一声,对黑虎卫挥了挥手。「住手!」平阳郡主不知何时赶到院中,挺身护到叶问天身前。几名黑虎卫不敢上前,只是贪婪地望着突然降临的绝色美妇。他们都知道平阳郡主的身份,就是真给他们虎胆,也不敢对郡主不敬。太监满脸堆笑:「杂家也是奉命行事,请郡主不要阻拦。这事如果传到圣上耳中,就算是郡主也不好解释」「你们凭什么拿人。贪腐,真是可笑。以叶家和萧家的家财,又何须贪腐」「这可不好说……人心哪里能满足」太监皮笑肉不笑,不冷不热地顶了回去。「即便如此,怎能不经过三司会审就定罪,圣上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最基本的道理。这位公公,不知该如何称呼,等妾身入京时好去拜访」「杂家陆安,不敢有劳郡主大驾。不过刚才郡主所言不妥,杂家手上有圣旨为证,莫非郡主怀疑皇上不明是非?」叶问天拦住郡主,沉声道:「不要再说了。是非曲直自有公断」平阳郡主眼含热泪,轻轻点了点头。「请公公稍等片刻,待妾身为刺史大人准备路上换洗的衣服」她依旧称呼郎君刺史,显然是对圣旨表达不满。陆安手持拂尘退到一侧,道:「自然可以,不过请快一些」这样的一幕叶临川过去在书中经常见到,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时,他依然头脑混乱,不知该如何应对。或者说,在这样的皇权社会,这种事根本没有破解的方法,只能听之任之。可是为什么这么巧,先是自己遇袭,接着父亲遭难。到底是什么人对叶家下手,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他还在凭空乱想,平阳郡主已经准备好衣服,亲手递到叶问天手上。她转身来到陆安身前,取出一个牛皮纸包,轻声道:「这是青州产的茶叶,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陆安双手接过,上身前倾,差一点向前跌到。这样的重量怎么可能是茶叶。他自然明白其中都是真金白银。陆安嘴角上翘,眼睛眯成一条缝:「郡主的心意杂家领了,请郡主放心,这一路上黑虎卫会照顾好叶大人的」几十人押着叶问天匆匆离去。萧韵妃望着马队渐行渐远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叶临川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轻声道:「外边风凉,母亲还是回屋吧」萧韵妃擦擦泪水,向着远方眺望了几眼。风声呼啸,那支马队变成一队细细的黑点,最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土地。回到屋中,叶临川急切地问道:「母亲大人,父亲他真的贪污了吗?」萧韵妃猛地摇头:「我最了解你的父亲,他绝不会做这种事」「那就好,我想圣上一定会还父亲清白的」美妇依然摇头:「孩儿,你不懂。如果清者自清,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冤案。不过我想你的父亲倒不会有生命之忧,无非是受些苦罢了」叶临川陷入沉思,九州大陆毕竟不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星球,不能用过去的经验来推断当前的情形。但两个大陆生活的都是人类,只要是人,最基本的逻辑必然没有不同。「娘,孩儿觉得有些不解」「你想到了什么?」「我在想,皇上为什么会以贪腐的名义处置父亲。如果真想对父亲下手,肯定有更恶毒的罪名。要说贪腐,有几个官员不贪,我却没见皇帝对他们动手」萧韵妃眼光闪动,好似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告诉娘,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相信刚才的话出自你口。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傻?」叶临川紧张地挠了挠头,低声道:「孩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落水醒来以后很多事情突然想清了,这才明白以前有多傻,白白浪费了多少光阴」萧韵妃怜爱地望着儿子,柔声道:「竟然会有这种事,早知如此,为娘就不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叶临川却明白她的意思,问道:「孩儿不明白,母亲大人为什么对我如此放纵。人家都是望子成龙,只有您觉得只要我好好活着就行」萧韵妃沉吟半天,无奈道:「娘只想让你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不想你去危险的朝堂任职。你也看到了,你的父亲如此谨慎,带头来不也是遭人暗算」「哪里有这么可怕,人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叶临川颇有些不以为然。「你还小,根本不知人心险恶。自古伴君如伴虎,你将来一旦到皇帝身边做事,危险就更大了」「娘似乎很不喜欢当今圣上,可我却听说他是一位明主?」「明主,或许是吧。只是他为了做这个明主,又妄杀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叶临川不知母亲和皇帝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敢轻易探问,于是继续引回之前的话题:「可是母亲想过没有,万一,孩儿说万一哪天你们再也不能护着我,我又该如何在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