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言在水池里冲洗鱼,脏脏的鳞片沾满了池子,“豪车豪宅是我在香港谈生意需要的面子而已。”
许姿赞同的点点头。
“之前为了公司上市,我没什么时间休息,”俞忌言拿了几片姜给鱼去着腥,“但我这人其实很简单,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做做饭,看看书,看看话剧,做……”
他忽然侧目,故意把那个字压住。
许姿知道他想说什么,指着他,警告不要说下流话。
鱼放在碗里腌会。
手中无活,俞忌言擦干净手,一把将许姿拽去了橱柜边。
这块刚好被半弧形的墙壁挡住了客厅的视线。
“干嘛?”他一这样,许姿就紧张。
俩人窝在橱柜边狭窄的角落里。
许姿被俞忌言圈在身下,整个人被罩得严实,刚刚眼前还通透的光亮,此时被遮住了一大半。本以为他又要做点什么污秽的事,但并不是。
俞忌言:“我和纪爷的女儿,很清白,我没有骗你。”
像是一个和妻子立证清白的好丈夫,真诚里还有那么点委屈。
这事其实在许姿心里已经算翻篇了,但他突然又解释了一次,反而弄得她不知所措,别开了眼,随便应付了一句,“嗯,知道了。”
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被俞忌言牵了起来,拇指摩搓着她细嫩的手背,放柔的眼神,比炙热时更深邃,“可是你没说相信我。”
许姿越过他的肩膀,一直往客厅那头探,真怕自己的父母走过来。她漫不经心的点头,“我信,我信。”
但俞忌言觉得敷衍,身子往前一压,“还生气吗?”
俩人贴得太近,细密的热流萦绕在俩人的胸前。许姿脸颊开始发热,不想触碰他灼热的目光,推了他一下,“让开,身上一股鱼味,很腥。”
“鱼味?”俞忌言伸手,抱住她的后脑,灼灼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下流。”许姿知道他言下之意。
俞忌言静静凝视了她一会,然后手撑住她的背,往怀里一拥,“以后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你直接和我说。我这个人,做生意可能有点手段,但在感情里,没做过任何亏心事。”
想起那些幼稚的伎俩,他冷笑,“憋一肚子气,最后就想出,在床上折磨我的招数。”他垂下头,俯视着眼底泛红的脸颊,宠溺般的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自不量力。”
弹额头的行为,让许姿的心一紧,身子忽然僵硬,耳朵红到发烫。
时间像静滞了半晌。
“呜、呜……”
墙角突然发出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俞忌言撑开双掌,用力箍住许姿的后脑,吻得越来越深,唇齿的相碰与厮磨,令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细细的吮舔的声交错在小角落里,勾起了一丝情色感。
“姿姿啊,咪咪的罐头放在哪里了啊?”
是许父的声音,他在客厅里找猫咪罐头,好像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像是当着家长早恋偷情的恐慌,许姿疯狂的捶着俞忌言的背,他松开了,却没挪步。
“我爸过来了。”她紧张到快窒息。
俞忌言用手指抵着她下巴,抬起来了些,“还生我的气吗?”
爸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姿慌乱的摇头。
俞忌言笑了笑,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然后牵着她,走回了厨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