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湖边春梦-1
关于“灾星”的话题,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绪上头的不禁一问,最后,他轻飘飘的以一句,“逗你的”,结束了车里与车外的聊天。
可这一晚,却让许姿彻夜难眠。
她翻出了那张俞婉荷给的旧照片,认真回忆了许久。在高中三年的记忆里,她可以很确定,从未出现过俞忌言这个人。
他是有什么隐身术吗?
怎么能做到没让自己发现过一次?
带着翻来覆去的疑问,终于在夜里四点,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着。
他们约了周六去茶园。
高速上,迈巴赫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姿挑了条白色刺绣长裙,长发用发卡随意盘了起来,鬓角边留了几丝碎发,慵懒精致。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喜欢?”
刷着手机的许姿,摸了摸耳环,“当然,10万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没出息,转过头,看着公路,“喜欢就下次再送你一对。”
“好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许姿现在面对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还会时不时挑逗他,她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欢你穿西服,喜欢你私下的穿着。”
脸颊还凑过去了些,朝他耳根边吐吐气,“这样,很帅。”
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俞忌言没忍住,抬眉,愉悦一笑。
许姿还在调戏,“你笑起来真好看,凶起来丑死了。”
见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趁空隙,俞忌言扭过头,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点水般的轻轻一啄。
许姿羞得低下头,故意娇气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没应,因为他在这种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茶园,季节入了盛夏,树木像换了新般的葱茏,绿叶透亮。
俞忌言将车停到了后头的老院里,因为是午后,院里静谧到只有潺潺流水声。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备午睡的萧姨走了出来,俞忌言却让她去屋里休息。而后,他带着许姿进了屋。
口渴的许姿,在厨房喝水,俞忌言问她要不要躺会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实情的她,直摇头。
午后2点,正是阳光最晒之时。
出门前,许姿坐在沙发上,想将裙子撩起来,涂涂防晒霜,但奈何丝绸面料很滑,于是,不知哪来的趣味,她用脚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帮帮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猫撒娇,他坐在了沙发上。
许姿扯起裙摆,双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双纤细的长腿,光滑细腻得如丝绒,他怎么都看不腻,也玩不腻。
而许姿也在享受他温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抚摸,从小腿摸到了大腿,越来越敏感。不知是不是经期前的欲望比较强,就这么被他摸了会,她就不觉仰起脖颈,闷闷低吟了几声。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湿了?”
“嗯~”她哼唧的摇摇头,“还没湿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带着侵略感的伸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私密处,许姿紧张的放下裙摆,隔着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萧姨在呢。”
那灼热的男人气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刚刚叫的时候,怎么不怕她听见?嗯?”
脸瞬间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许姿挪下双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走啦。”
是那条,穿去茶园的田间小道。
上次下着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与许姿想象中的一样,晴日里的田地,稻穗层层迭迭如金浪翻滚,是舒缓心灵的美。
俞忌言替许姿撑着一把遮阳伞,带她走到了茶园的后门,后门处安置了一把低矮的木栅栏,有了些年头,棕色的木头被雨水浸到发了霉。
许姿越过挡住了视线的大树,看到了秘密基地:“原来这真能去爷爷的茶园。”
“嗯,”俞忌言推开木栏,脚下是绿油的草地,他边走边说,“你16岁那年,我在剑桥读大二,但那年,我父亲去世,家事和学业的压力,我被检查出了轻微抑郁症,所以,我休学了一年。”
许姿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让他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根本不愿意。
微风一拂,浅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树的遮挡和湖风,这条隐蔽的小路并没那么炎热,甚至有些阴凉。俞忌言指着前面那棵高树,手腕上的表晃过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你。”
许姿听着,随他一同走了过去。
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苍老却劲挺,粗壮的树干,刚好能遮挡住一人身影。
俞忌言将伞收起,放在了树旁,再抬起眼,看着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现出了十年前的画面,轻轻一笑:“休学回成州的那段时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