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电话那头听见汽车鸣笛的声音,知道车景在开车,而以车景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驾车。
“你别再骗我了,妈,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她去哪了,求你了,我求”车景痛哭不止,连话都说不完整。
母子连心,车珉荃也起了哭腔,她急忙穿上大衣,向车景解释:“妈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也没有去找过她。”
电话那一头却是传来一声巨响,车珉荃心中顿感不妙,急切地呼喊着车景的名字,却再也没有回应。
骆骏锡被车珉荃的动静吵到,走出卧室看见眼圈泛红的车珉荃询问出了什么事。
“小景好像出事了。”
当车珉荃和骆骏锡赶到车祸现场时,入目皆是一片惨烈,一整台车被撞翻,消防员正在切割着车门争分夺秒地营救着车景,火星如同烟花般绽开,却只给人带来绝望。
当车景被抬出来时,满脸都是血污,腰侧还插着钢条,车珉荃看到此番情急几乎昏厥,连骆骏锡也紧张地搂住车珉荃。
医护人员立刻上前将车景抬到担架上,送上急救车飞速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手术室的灯亮了将近两个小时,车珉荃和骆骏锡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度过了新年第一天,车珉荃不断地闭眼祈祷,手不住地颤抖,也不找到是因为冷还是什么。
“小景和她那个同性恋人,怎么回事你知道吗?”车珉荃朝着骆骏锡发问。
骆骏锡脸色不自然,但还是说:“不知道。 ”
车珉荃好歹也和骆骏锡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骆骏锡:“你和我说实话,骆骏锡。”
骆骏锡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那天我打电话给你说,若是车景要出院回家,别拦着她,那个时候我刚找完那个女人,和她聊了几句,叫她离开车景。”
“年前几天,我也给她打了电话,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够了,骆骏锡,你真是不把自己的孩子逼死不罢休。”车珉荃颤抖着说。
“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孩子我才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到底什么歧途会把她害死!”车珉荃也拔高了音量,“现在她躺在里面生死不明,你开心了?这是你的正道是吗骆骏锡!”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够了骆骏锡!你自己的孩子这么多年你真正关心过吗!你把孩子当什么!当你这个所谓市长的面子吗!”车珉荃崩溃地同骆骏锡争吵。
两人争吵的声音引得医生不满,有医生过来怒斥两人不要喧哗,这场争吵才得以收场。
“骆骏锡,要是小景有什么叁长两短,我跟你没完。以后,小景的事情,你再不要管她。”车珉荃说道,她已经够疲惫了,不想再同面前的男人争吵。
此时手术室的灯熄灭,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车珉荃立刻起身迎上去:“医生,怎么样?”
“病人情况不是很好,大腿骨断裂恢复起来是有难度的,或许会落下终生的后遗症。不过幸运的是刺入腰侧的那根钢管并未伤及内脏。等会会转入重症监护室,需要人时刻守着,一有情况立刻叫医生。”医生简单说了一下车景目前的情况,随后车景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
骆骏锡在icu里呆了一段时间便离开了,车珉荃守着车景,看着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心疼得不停流泪。
要是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她绝不会再干涉车景任何事情,只要能让自己的孩子开心幸福就行。
但现在这样想,是不是太晚了。
这些天里车珉荃天天家里医院两头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用来陪着孩子。
骆骏锡不是没来过,但每次来也待不久便离开。
过了约半个月后,医生见车景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将她转进了单人普通病房,车珉荃更是直接住在病房里天天陪着车景。
“医生,都快一个月了,你说她恢复得还好,怎么这个人就是醒不过来?”车珉荃在医生进来换药的时候问道。
“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不会是植物人的,你放心吧。”医生说完换好了药便走出了病房。
车珉荃握着车景的手,时不时还要抹眼泪,每天都不停地祈祷,求佛保佑。
只要能让我孩子醒过来,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车景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自己变成一个灵魂,回到年初一那一天。
她穿过墙壁,直接进入屋内。
看见客厅中间摊着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有一些日用品和衣物,厚重的冬季衣物把箱子塞的满满当当的,而行李箱旁还有一个落寞的女人。
那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双肩不停地耸动着。
怀中还抱着一个东西,车景凑近一看,那怀中是一个相册,里面赫然是自己和祝卿的合照。
车景这才发现跪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是自己的爱人,她想要伸手抱一抱祝卿,手却是直接穿过祝卿的身体。
她看着祝卿拿起笔和本子给自己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