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诺这个名字,对于黎京墨来说有些过于遥远了。
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从温同尘嘴里。
温同尘是她在e国结识的,他读时尚营销,和她所读的戏服设计会有重迭的大课,学校中留学生不算少,国人自然是不少的。
一次小组作业,他们被分在了一起,发现都是国人,小组作业时效率都快了不少,一来二去的,就成了个饭搭子。
期间来往能唠出100多b的聊天记录,虽然异国他乡孤男寡女的,倒是没生出什么男女情愫,在某一天,两人聚在一起唠了唠家里的事,越说越不对,一合计居然还合计出了个亲戚关系。
温同尘算下来,还是她老爹的母家表姐的孩子,不在那西南权力中心,但也沾亲带故的,家里还算是不错,温同尘经常庆幸,对黎京墨没有兴趣肯定是基因里的某些亲族关系在阻挡自己。
他和黎京墨年纪相仿,对当年的事情也不甚了解,所以当和母亲的越洋电话聊到黎京墨时,母亲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甚至在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表哥温松林落地e国的消息。
黎京墨懵懵懂懂就突然认了两位远方亲戚,提到当年的事后,这才第一次听到了林星诺的名字。
当年最大的得益者林家,林家这辈的小孩,最受瞩目的自然是舞台前的林星诺,她要比温同尘和黎京墨年长两岁,很长一段时间都在a国进修芭蕾,如今已经回了国,坐上了国立舞团首席的位置。
根据以往首席退役后的去处来看,那也是走向权力边缘的一种捷径。
乌兰妮拍了拍黎京墨的手,她这才回过神来,已经到一楼了。
今天没有下雨,晚上已经起风了,到达一楼时,大门的风直接照脸呼过来,扯得她们的脸都有些刺痛,似乎这温度掉得有点想要下雪的意思。
黎京墨重新把屏幕点亮,打字回复:“那不就是林家施压了?我们这一直没听到定下来的消息呢。”
两人往大门走了几步,才发现大楼外停着辆车,像是在等谁似的,黎京墨看到熟悉的车型,眼尾一跳,总不能是他吧。
乌兰妮用超小声的英语和她嘀咕着,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同事这么幸运,能有这样的车主人来接她。
随着两人走近,驾驶位置的车窗也随之降了下来——又是一张熟悉的脸,跟在宋观棋身边快十年的何助理。
“小姐,老板在等您呢。”
黎京墨骤然感觉到乌兰妮的手套里猛地用力抓紧了自己的手肘子,好奇八卦之心都快溢出来了。
她挑眉,故意看了一眼没有打开窗户的后车座,道:“他可没提前约我。”
现在后车窗总算落了下来,露出了宋观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车。”
在黎京墨上车后,往江边的方向驶去。
车内暖气烘得让人有些燥热,她靠在车窗上,把围巾给取下来后,瞧了眼正在闭眼假寝的宋观棋。
“忙得半个月不见人影的宋总要带我去哪呢?”
只见男人睁开眼,却又不看她:“你不是想吃宵夜吗?”
黎京墨愣了愣,回想起自己昨晚在朋友圈感叹了一下住的附近找不到好吃的烧烤,真想下班后去大吃一顿。
一堆人点赞说的都是一些调侃的垃圾话,比如那附近都是咖啡,烧烤全是网红店不好吃之类的,也没个正经的推荐一下,今天忙起来了更加没空看新的提示消息。
她重新打开朋友圈,看到宋观棋居然点了个赞。
“你居然还看朋友圈啊。”她抬眼看了眼看向窗外的男人,“我还以为……”
宋观棋转过头来,语气里带着点威胁:“你以为什么?”
那剩下的话黎京墨很识趣地咽了下去,还以为你们这种霸道总裁才没空刷朋友圈。
回忆来到昨晚,宋观棋好不容易结束了会议到了下班时间,就被季青临叫去了喝酒。
当他从停车场进入通道,上了楼进到包厢里时,才看到季青临一副风流样打着斯诺克,桌边还放了半杯威士忌。
“你居然有空赴约?”只见季青临抓起旁边闲置球杆,推给了宋观棋。
另一边方攸鹤坐在一边休息也接话道:“你手术都挺久了吧,恢复得怎么样啊?”
宋观棋脱掉外套,卷好袖子后抓起球杆,一杆入洞:“我是32岁,不是62岁,早就恢复了。”
早在上个月初,他就找到了方攸鹤所在的医院,做了结扎手术,惹得两个损友一顿盘问,最后才默默吐出黎京墨要回国的消息。
季青临还奇怪,问“八字都没一撇,你怎么就给自己先下刀了。”
又是一记撞击,球掉了下去,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主要问题,道:“你还不是早早做了?”
“唉~我就不像你们了,订婚的订婚,有目标的有目标。”方攸鹤大叹气,喝下一口酒后继续,“我就孤家寡人一个咯。”
“sis,赶紧定下来,我妈催老三催得很,这不开始和你妈牵线搭桥了。”季青临扶着杆子,靠在台球桌边,“你们压根就没血缘关系,在犹豫什么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