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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重这个回忆的程度比想像中多得多,对于那段纯好时光,唯一可能与她一同记得的,希望没有被忘记。

或许是阳光特别的美,或许是他闹脾气的样子意外的可爱,慕深深开口了,她觉得喉咙有点乾,声音有点哑。

「听说你国小的时候住在忘忧之森附近,我小时候也曾经住过那里,我觉得那里是个很棒的地方,我尤其喜欢忘忧之森。」慕深深咬了下唇,儘管尽力地让全身舒坦些,但内心的躁动就像是逐渐具体化一般,让她些微的发起抖来,她必须和自己的胆小怯弱投降,连下定决心要问,也只能旁敲侧击的开头,梁诺没有马上回答,慕深深起身把窗帘稍微拉起,遮到太过刺眼的阳光,却在回过身时,彷彿看到梁诺的脸,跟随着照在他脸上的阴影暗了一阶。

梁诺正坐起身子,双手随意的靠在床边,毫无掩饰的他,看着慕深深,语气里有嘻笑,「我很讨厌那个地方。」

一股诡譎蔓延了慕深深全身,她乾笑几声作为掩饰,她侧过身子,没有让梁诺看见她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表情在瞬间垮了下来,沉重到连客套的笑容都装不出来,她持续背对梁诺,装作在看着病房里的几幅小画作。

「小时候总会有一点令人开心的事吧?如果以前的朋友遇到你,能够打个招呼聊聊以前的事情不是也很好吗?」慕深深开始玩自己的手指,他们僵硬的难以想像,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把他们一根根扳开,却发现从未出过手汗的自己,双手黏腻发冷。

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困兽之斗,说些什么吧,慕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

梁诺看向窗外,仅存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更衬的那五官的深邃,他的笑容却是极冷的,他似乎又涂上了一直以来的保护色,疏离且懒散,有些戏謔的他甚至还拉长了语句,「怎么说呢,我甚至觉得大家就装作不认识就好。」

慕深深僵硬了下,「喔原来是这样,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她的脚步很快,快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绊倒了,两脚每一步都踩的空虚,最后她终于走到了不过几公尺外的洗手间,手软地推开手龙头,水流的声音流淌在耳边,太过烧灼的感性随着被扑到脸上的水滴逐渐冷却,她却感觉更僵硬了。

眼睛发酸,却没有眼泪,也没有理由哭泣,只觉得酸感逐渐加重,最后甚至变得有点痛,连胸口都有点闷,她刻意地大口呼吸,才彷彿在窒息边缘抓住一丝生机。

好难过。

即便她有些逃避的回过头,但仍然不信邪的自己回过身时,捕捉到了他眼里的那么多不屑,勇气顿时完全丧失,也或许是她实在是太过真天了,对自己来说恨不得能有一起回忆的年少,可能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罢了。

人家若是不愿,她也不强求。

她静静的把自己的心情收拢,揉了揉一直以来掛在脖子上的坠子,被乾燥过的小花永远不灭,她将它握得更紧了些,彷彿可以抓住些什么,捉回些什么,儘管实际上什么都没什么改变,她却可以感受到,她仍存在,它仍存在,而他亦存在着,时光漫漫,一如记忆可能淡忘,记忆中会在不同的时空背景下呈现不同的样貌。

慕深深抬头看向镜子,「别急、别急,总会有个适合的时机的。」

那天之后慕深深除了定期送水果之外,很少多做停留,梁诺也没多问,仅仅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住院的时光枯燥了起来,开刀的过程很顺利,张叔也亲自跑了一趟和医生确定所有细节琐碎,术后仍要待在医院里面观察一阵子,虽是无聊,日子也一天一天的就这么过了。

「嗨,是我。」似乎是住院的最后一天,罕见了有人敲了门。

梁诺向门口看去,只见笑的灿烂的少年带着一大盒东西,放到了病房的墙边,「你看看,你不就几天没练球,大家就开始怀念你了,还集资买了这个送你。」并将盒子又大大地转了个向,乳清蛋白四个大字梁诺看得清清楚楚,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把盒子拿到梁诺旁边,拿出手机开啟自拍镜头,「来,拍个照!」

梁诺都还没回应过来,照片已经拍好了,男子笑笑地向梁诺展示结果,「你看,拍得不错吧。」照片里男子的笑容一样无懈可击,梁诺表情震惊的有些滑稽,而他们俩中间正横着那一大盒的乳清蛋白。男子随后开始忙碌的在手机上弄些什么,「欸你这间病房是几号啊?」

「1513房。」

「定位到了!完美!任务完成发个限动昭告天下,这样大家总不会怀疑我私吞了乳清蛋白。」

前些日子都没有人说说话,梁诺早已经闷到极处,见到男子的来访,一反常态的淡淡笑着。

「欸,你不要那样笑,很噁。」男子笑顏如花。

「有人说过你跟慕深深很像吗?」梁诺突兀的开口。

徐昇阳也没想回覆的意思,只是敷衍地回了句,「怎样?帅哥配美女?」

「你们遇到越想遮掩的事情,就会笑的越灿烂。」话一出口,连梁诺都觉得自己话也太多了些,一定是住院太久没跟人群相处的后遗症。

徐昇阳看着梁诺笑着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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