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旸一怔,定定的看着他道:“果然,这些东西你也都很介意。米勒当时故意设计我,我也只是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不是马上就坚定了起来吗?为什么你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也不能释怀?!”
“细枝末节?”
陆沅离嗤笑一声道:“你管搞错了,一见钟情的对象这种事,叫细枝末节?”
“陆沅离!”
焦旸吼道:“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陆沅离道:“当时除了结婚之外,我们只有一种选择。承诺,有时候只是因为先要让自己确认无疑罢了。跟自己洗脑自己,其实也差不多。身为一个心理学家,我还不至于不敢承认,当时我舍不得放弃你,我仍然爱你,所以选择了往前走。即使时至今日,也仍是如此。我也非常确信你是爱我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就没有问题。”
焦旸顿了顿,点头道:“我明白了,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情再说。”
陆沅离不置可否,只是说:“开车吧。”
破了案子总归是高兴的事,虽然这次凶手杀人的原因叫人有些痛心。
第二天,焦旸刚到局里,就被周局叫去了办公室。
周局长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你看看吧。”
焦旸看了一下,那是两份翻译件,下头分别留有英文原版。
周局长平淡的说:“国际刑警组织分别收到了加两国司法部门的文件,要求对你发布国际通缉令,理由是你非法谋杀两国公民,且罪证确凿,有视频及多名人证在场。这件事儿,你怎么想?”
焦旸顿了顿,“首先感谢领导信任,告诉我这些情况。当日我所有的行为均属正当,只是为了对抗劫机分子,挽救更多人的生命安全。但是,我不想给组织添麻烦,周局,我随时可以辞职。”
“你小子这么怂吗?一点小事就想当逃兵?”
周局长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国家有能力保护任何一个我国公民的合法权益不被侵犯。你本来就曾作为国际刑警派驻国,再加上我们很多同志的斡旋,目前国际刑警组织还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等你到了市局,各方面更要注意,不要给人随便抓到把柄。
行了,也没什么事。周末好好休息一下,下周一就去市局报到吧。”
3月29号这天,是焦旸正式到特勤支队报到的日子。
焦旸一早就起来了,他换上一身崭新的制服,对着衣柜前的落地镜打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跟回国前有些两样,眉宇间看起来有些沉重。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焦旸下意识的透过镜子,看向床上的陆沅离。但是这个房间也不小,刻意避开镜子的情况下,就只能看见床尾一角。
他们之间的距离,的确就像陆沅离的房子一样大。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其实并不算太愉快。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争吵,但是很多小事都能叫人联想到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之类的词儿。
可最近有太多事横在眼前,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心态,跟陆沅离解开这些小疙瘩。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希望能把那些芥蒂,都留在过去,不要带进新的征程里。焦旸深吸一口气,回身走到床边,“沅离,我想跟你谈谈。”
其实他一起身,陆沅离就醒了,但是懒得动,也懒得起身,就照常窝在床上。
听见他的话,陆沅离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怎么,你喜欢在人刚起床,还不清醒的时候跟人谈事吗?还是你想要分手,怕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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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分手这两个字,着实有点儿刺痛了焦旸的心。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的确有些不愉快,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陆沅离这样说,就代表他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深入思考过,而一个心理学家,自然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陆沅离耸耸肩,“好吧,我不该在你升职的第一天说这个。作为补偿,今天就由我开车送你去市局,好吗?”
但是,焦旸此时还处在突然可能要失去他的惊痛里没缓过来。焦旸不由的皱眉道:“你觉得这样很幽默?”
“没有。”
哇喔,他的小狼狗不肯接受他的示好呢……陆沅离道:“但是你国法律论迹不论心,顺口一提而已,你不是这样就要定我的罪吧?”
“当然不可以,别说提都不能提,你想都不能想!”
焦旸怒道:“陆沅离,别忘了,我们现在如果要分开,不是分手,而是离婚!”
“怎么,焦旸同志,现在作为一个中层干部,你担心离婚,会影响你的仕途吗?”
陆沅离轻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国法律自从1994年起,就不承认事实婚姻了,更未可知,到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同性婚姻。现在在你的户口